圣灵，请摇动我们的家族之树，
释放你成熟之果到我们伸张的双臂中。
我愿见到我的孩子们亲尝，
应许之地的石榴
并迦南的葡萄，来自神丰富的恩赐，
当我和著基督曲调跳著恩典之绳时。
问候
……蒙大恩的女子，我问你安，王和你同在了！（路一28）
我的邮差，驾著他短胖的白色邮车，红益相间的装饰，
没有双翼却由轮子转动，受政府委托，天天传递耶稣降临的福音。
这个加百列天使，穿著斜纹外衣的制服，
是光辉祖先的宾裔，不苟言笑，
在背负贺卡的重担之下，冷静准时：每早晨十时传报佳音。
刚开始一张、两张、三张；
到第二星期份量加增，
找的信箱塞满卡片，每一张上都有欢记，
只有廿五分钱的邮票上盖上荣耀戳记，（带来神与我们同在的讯息）
是快递，是个别亲手寄出的。
树
从耶西的本必发一条；从他根生的枝子必结果实。（赛十一1）
耶西的根，以鸽与羔羊的残骸施肥，
以公牛和山草皮制成的皮靴，
数千年来已干涸的祈祷与血祭，
现今为我给了福音的果实。
大卫的枝子，在犹太戒律的土壤中汲取养分，
绽放出弥赛亚的花朵后，接着成熟结实为国度的收成，保存着春天的芬芳与温暖，以备冬日之需。
圣灵，请摇动我们的家族之树，
释放你成熟之果到我们伸张的双臂中。
我愿见到我的孩子们亲尝，
应许之地的石榴
并迦南的葡萄，来自神里富的恩赐，
当我和着基督曲调跳着恩典之绳时。
星辰
我看他却不在现时；我望他却不在近日。
有星要出于雅各。（民廿四17）
除非夜晚无一星辰可见，
太阳若不落下则无准确之北方。
白画的光明隐藏黑夜显现之事，
在我就寝之时，北斗七星大步前进。
我睁开双眼望著受咒骂而又不可或缺的黑暗，
便我的贮水池枯竭的黑色渊薮。
我看到，不在近日、不在现时，天堂的标志
在带着恒星神旨的天空爆破。
在我身边，日头从黑暗而出，
在数个光年之前即已启行，完成其航程；
诸天之中未解开的奥秘与故事
如今述说著荣耀的神秘古诗。
迷失的水手等候黑夜以策画航行，
画行的朝圣客赞美午夜，正是如此。
蜡烛
在黑暗中行走的百姓看见了大光；住在死荫之地的人有光照耀他们。（赛九2）
未点燃的烛台和没有油的灯，
是被愚笨的童女丢弃的，
她们太过匆忙以致无暇等候
也未照菅灯火，在在说明她们守望的失败，
她们错过了新郎的抵达，与午夜可能发生之事失之交臂。
从银河中无神的空虚，
突然发出魔鬼般的恐怖，看不见也无以名之，
烛芯与峰腊流出烛油以示技议，
微弱的火焰反抗着。
然后，在黑暗深处突然有火光，
是聪明的信走照料的火，照亮所有摸索的流浪耆，
他们在黑夜笼罩的世界中伤痕累累，踉跄而行，
突如其来的光亮在每个头顶上罩下一个光环。
穿过暴风雨而来的太阳光束寻索并破坏
阴间暴暗的荒凉：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时候
及至时候满足，神就差遣他的儿子，为女子所生，且生在律法以下，
要把律法以下的人赎出来，叫我们得著儿子的名分。（加四4一5）
我生命的一半，或者一半以上都花在等候：
等候那日到来黎明洒下欢笑有活力的阳光
穿越神的疆界进入我的帐棚。
在其他的时间中我耽延罪过
拖延至我预备好之时，但似乎不曾有过，
直至那末日来临，国度之梦想
已成真。我的头埋在凹槽中已然过久。
稳定保持在弥赛亚节奏下，
海潮与女人的血测度深渊呼唤深渊，
促使播种的年日临到，恩泽临及这片冬之大地
由月之节拍器所测量的
无一物比子宫更准时。
梦
……有主的使者向他梦中显现。（太一ZO）
亲切愉快的娴熟美德与邪恶，
即约瑟的义与希津的恶，
我一直都是恩典的陌生人。
我需要天使这一年一度的来访—一
在梦中突然潜至事实之上
知晓童女怀孕并神与我们同在。
梦的大能穿透寒冬
赐我异象得见耶稣这份礼物。
来自梦中的光华持续一年之久。不受
春分秋分、夏至冬至的影响，
它维持了十二个月。
藉由白日之光我看到耶稣诞生的画面
在那儿找救赎主活著。赞美的典范成形于
我灵深处。在逝去的秋日中我数算
著那日，我将再得此梦。
摇篮
（她）就生了头胎的儿子，用布包起来，放在马槽里。（路二7）
对于我们这些只认识十分近似父亲
与母亲形像的人而言，这个婴孩是个惊喜：
我们所期盼可能发生的一切突然实现了。
众先知，古老讲章与诗歌片段所积存的盼望，如今哭叫着
在摇篮里叽叽咕咕，一种牙牙的
原始语言，一旦说起话来（找们当然伸长双耳）
便会道出大大的名词如：音乐、荣耀、平安；
并活出最佳的动词如：爱人、赦免、拯救。
这些字眼在襁褓旁边被洗净
不再带有一点污秽的情绪，将所有落空的应许
擦拭尽净，然后在世界的后院里晾晒起
那洁白发亮、声势浩大的福音。
痛苦
……叫许多人心里的意念显露出来；你自己的心也要被刀刺透。（路二35）
婴孩的哭叫，总是以一种
不适当的方式——为何这蒙爱而天真的婴孩
要以器号迎接生命的存在？——证明并非一切都安好。
梦想与生产从来就不大契合。
极度的饥渴仍未得满足，深度的伤害仍未得医治。
那自然的与喜悦的被狰狞的面目与诅咒扯裂。
有伤复出现在狂喜之处。
生产是血腥的。
一切痛苦都是前奏曲：是交响乐与甘美的前奏曲。
「珍珠始于牡蛎腹中的瘘苦。」
山茱萸，本为摇篮现为十架，再次进入
市集，作为减轻重担的轭。
每杷刻的锋利处都是神的岩床，
要透过苦难使喜乐再次临及我。
争战
龙就站在那将要生产的妇人面前，等她生产之后，要吞吃她的孩子在天上就有了争战。（启十二4一7）
这个生产是争战的讯号。
相爱的人互殴，朋友失和。欢宴中的葡萄酒，
被龙的喉咙饮尽。
母亲与婴孩能活过这邪恶之夜吗？
我已在忙乱的生活中尽了本分，
厨房里的争执，操场上的打斗；
每个基路伯的唱诗班里都有几个恶徒，
后来有一天我发现原来这争斗乃是全宇宙的。
停战：我放下武器；双手环抱
礼物：野性的与驯服的，真实的与填充的
狮子。羔羊嬉戏，公牛蹲伏，那婴孩造就出欢宴的力量。一只乌鸦
向著平安的纯白嘎嘎挑爨，
危著光明咆哮它撒但般的空洞声音。
颂歌
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与神！在地上平安归与他所喜悦的人！（路二14）
没有调音，我的脚板踏平了，嗓音尖锐，
对讲机式的不和谐音，情绪低落，
我内心的呢喃变成实验室报告跑出来。
唱不出在我两耳之间的嗓音。
不大高兴地，我加入难以取悦之人的行列中，
他们想要拿中产阶级笨拙的灵魂，
来交换希腊人的敏锐头脑，外加罗马人的好闻鼻，
却惊讶地发现我们自己站在马厩之前。
高声颂赞的天使与一位满心喜悦的神
再加上牛车狗的合唱
在这位于愿望与恩赐之间的马厩旁，
找瞥见那刚形成的肉身，如今是属我的。他们高声
颂扬，唱和著喜悦之音，
追入我的肌肉、我的骨头之中。
筵席
那有权能的，为我成就了大事；……叫饥饿的得饱美食。（路一49－53）
多汁的乳房满溢祝福，安抚了孩子宁静，痛苦过去：
全能的神已为我成就大事。
在天腾大山的斜坡上
大地为穹苍哺乳。
长大成人后，他供给早餐，他擘饼，巡回主持无数的筵席。
他那以乳喂养的骨头完整地被埋在
亚利马太人的坟墓中。
这世界已逐渐发展出一种胃口：
匆忙赶到被摆设的筵席旁：
浓烈的肉与馥郁的酒。
冬日我与友人翱翔于
山颠之间，每周尽可能常常回来一下：
大大喝一口！饮尽吧！
舞蹈
因为你问安的声音一入我耳，我腹里的胎就欢喜跳动。（路一44）
另一颗心摆上其跳动使我得以
采著和循环的舞步跃动，
那是在这世界的根基建立以先就已在母腹中学到的步履。
其跳动不曾失误：赞美的脉搏。
向著那光跃进，我舞著
在黑暗之中，触及现已蒙福的肚腹，
现已拱起的一边，生产在即，
预备公开命名并活出爱的奥秘。
濒临死亡的与活不下去的都用他们没用过的肌肉
赶上阴府的节拍并愉悦地翻了三次哈利路亚筋斗。
但有些并非如此：「耳朵听不见的总是厌恶
那跳舞的。」这并未使舞蹈中止：
所有等候的光线都在问候声中跃动。
礼物
因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们。
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上；他名称为「奇妙策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赛九6）
带着激动的半虚弱中，在耀眼的灯光下我又作了一遍，年复一年渡一年。
等不及要抢夺这些盒子，然后拿出来
告诉我的朋友：看我得到的这些！
我把每份礼物的包装纸都撕开却发现
所有的标签都是谎言、石头。
我的心也是颗石头。「死在过犯罪恶中。」
灯光熄灭。然后我的双眼适应了黑暗，
看到以基督锡箔纸与圣灵彩带绑好的
多重名字的弥赛亚，以爱为标签，
以信心为形状，每个名字都是一个应许
而每个应许都是一份礼物，都是
在同一个呼吸中被造成并命名的。我领受了。
献上
他施和海岛的王要进贡；示巴和西巴的王爱献礼物。
他要存活，示巴的金子要奉给他！（诗七十二10,15）
在一个没有白吃的午餐的世界中长大，
也受过礼尚往来的训练，我在用我的余生领受这份
没有条件的礼物，但我不是作得很好。
三名身著浴袍的智者，底下是六、七寸长的牛仔裤和球鞋，双滕及地，呈献礼物，
象征我们无人预备好可以献上的。
有几个人留在后头，把蜡烛吹熄，
清扫稻草并将耶稣诞生的马槽布景是收藏入库。
我们关门进到这世界的夜晚
发现我们把自己扮演得更好了。
离去时我们怀著王国的黄金，那是前一晚存下来的铜板
在祭坛上被改变过的。